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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羊毒】望浮屠-三

那个本子cp不会有了,完全是自身原因!!! 

安详.jpg

2018年的计划已经完成 ,以后可以慢慢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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秀眉和陈笃走后,沈晏居并未立即回丹房去,而是独自坐在阶梯上,凝望着——天已渐明,变成了霭蓝色,月也淡去,周围渐渐泛起了雾。远处的景色顿时氤氲起来。忽然,一只紫色的蝴蝶落在她的剑身之上,又施施然飞走了,他心下十分惊诧,这寒冷的高山之上,为何有这种蝴蝶?不由得跟了过去,回过神来,已经到了桥头。

 

桥上,一个少女正扶着栏杆,半个身子探出桥外,望着桥外的风景。只见她头上戴着巨大的银饰,两侧簪着银花,背后垂下两条辫子,胸前也戴着银饰,穿着护腕护腿披着紫色的衣裙,然而,衣裙极胳臂腰部足部竟然都裸露在空气中,风一吹,身上的银饰便叮当作响。而少女怡然地望着桥外出神,仿佛四周的严寒与她无关。

“不知是什么来头……”

这样想着,方要细细打量,猛然发现少女已经转过头来,歪倚着身子,正望着自己盈盈地笑着。竟不由得盯着那棕灰色的眼睛呆了半晌。

顿觉失态,忙行礼道:“无量天尊,贫道稽首了……敢问道友尊名?来此有何要事?”

少女头一歪,笑得更灿烂些:“我叫木柔,来这里,自然是有要事的。”声音和叮叮当当的铃声,混合着一股极淡的香气,一起被风吹散了。

说罢,迈着腿直直地朝沈晏居走来,裙摆随风扬起……沈晏居只觉窘迫不堪,情急之下用袖子遮住脸,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,脚下一滑,险些坐到地上,连忙抓住栏杆才站稳,心下懊恼自己竟如此失态丢了门派的尊严。然而回过神来,却一点动静也没有,抬头看去,就这么几秒的功夫,哪里还有少女的踪影,连雪地上也了无痕迹,远处氤氲的山景和道观,桥下的深渊,如同从天垂落的九重纱帘的细密的雪,就这么静静地。仿佛这儿从来就他一人。

 

 他简直疑心是在做梦。

 

看来最近病得愈发厉害,毒气攻心,神志损伤了,应当回去抄几遍清心诀,燃符驱驱瘴气……

 

这么想着,踱着步子,慢慢回到了丹房。

 

 

 

丹房隔间的案上,堆着各种读本文书,乱七八糟混在一起,他动手整理起来,其中夹着若干万花谷的来信,大抵都是“我等尽心,然无甚进展”“谷中弟子出山回来,言城中状况紧急”“缺医少药,送来这些已不易,贵派若有所获,望速告”之类。顿时想起这边炼药亦是毫无头绪,不由得心中更加烦闷,干脆将那书信全部堆在一旁,也不提笔写回信,也不抄什么清心诀,径直去看丹炉了。

 

正拨弄丹炉里的灰烬,纪尘师弟忽然走了进来,站在三米开外,恭恭敬敬道:“沈师兄,灵虚尊师让你即刻过去殿中,有要事。”说完便走了。沈晏居立即整理衣冠,跟了过去。

 

来到殿中,只见灵虚一脉略长的弟子几乎都到齐了,见他来了让出一条道来,让他去到上官博玉跟前。沈晏居见大家神色多不自然,正不知发生了何事,向师尊行礼后,一抬头,只见意味女子,正立在师尊身旁,看见他,又是微微一笑。他猛然想起:这不正是清晨桥上的少女吗……

这时只听上官博玉道:“五毒教教主曲云,为解决蔓延的尸毒尸人之灾,特意派遣五毒药使来纯阳,共同研制药物。大家当多多协力才是。……”

五毒教?是了,书中有记载:地处西南神秘教派,自成一脉,风气与中原殊异,诡秘妖冶,善养毒虫,用毒蛊,杀人于无形……顿时明白同门为何脸色都如此难看。

而少女似乎毫不在意。依旧满脸笑意。

又听到叫自己的名字,忙回答道:

“弟子在。”

“你平日便负责此类丹药,尸人之祸的事务也一向由你处理,使者来此,你务必尽心。”

“弟子领命。”

……

灵虚子——上官博玉连同五毒使走后,殿内弟子竟都不散去,而是纷纷交头接耳起来:

“五毒教为何派使者来……说起来尸毒原本也是他们弄出来的,这会倒好,假惺惺送什么使者!”

“这么说不好吧……现教主原出七秀坊,想来也是中原人,与七秀万花等都交好呢,尸人祸害是天一教弄的。”

“原出七秀这事嘛……算了算了。”

“那样露胳膊露腿的衣服简直有伤风化……”

“就是,良家女子哪里穿这样的。”

“送来的使者如此年少看样子不过十三四岁呢,怕不是假冒的?”

“我可惨了,还要去送饭什么的,真怕她带来的东西里,忽然蹦出点什么蜘蛛蜈蚣来,那可真要吓破胆了!”

 

众人正议论不止,大师姐忽然喝道:

“够了!交头接耳议论他人像什么样子!丢灵虚派的脸面。使者乃是如假包换由五毒教主派遣而来协力此事的,有亲笔文书和掌门信物,切勿再乱嚼舌根!既然师尊明示要沈师弟负责报与你,你再与五毒使者商议研磨,大家皆不来相扰,另外,除此的其余事务,我与其余师弟妹皆会处理好,你可专心此事,如何?”

晏居不由得心中苦笑,作揖回道:“师姐安排得甚为稳妥,就这么办吧。”

众人听了,皆松了一口气,纷纷道:“如此,有劳沈师弟。”

依旧躬身回道:“不敢当,承蒙前辈相助,自当尽力。”

师姐略一点头:“那么,大家散了罢。”大家便三三两两地走了。

 

沈晏居却独自又在殿中呆站了半晌,愣愣地盯着香案上的香出神,那香随着时间过去,燃过的地方变成青烟,本似一条白龙袅袅地升向殿顶却又在半空中便了无踪迹,剩下的灰本来还歪歪扭扭地站成原来的形状,一会儿还是塌进了香炉混在无数燃过的香剩下的灰里,再也分辨不出。剩下的香霎时矮了一大截,仿佛是被刀突兀地一截一截砍断的,然而未塌之时,远远看去,竟让人以为这是刚点燃的新香,直到遭遇了碰撞轰然倒塌的时候,才发现已经快要燃尽了。

一阵铃声使他回过神来,他心中一动,连忙来到屋外,只见少女正坐在屋檐上,双手撑着头望着他:

“沈道长,别来无恙?”

沈晏居抬起头温抬和地答道:“穆姑娘,屋顶多有积雪,寒冷易滑,还请下来吧。”

“木姑娘?这称呼怪有意思的,以前还从来没有人这么叫我。”

沈晏居一惊,自己竟犯了大错。忙躬身作揖改口道:“使者,坐在屋顶上不符合此地的规矩,请下来吧!贫道这就带使者去丹房议……”木柔直直地朝着他跳了下来,几乎要撞到他身上,他下意识去接,但只见一只手拍了一下他的右肩,依旧有奇异的香气。

 

眼角瞥见今早落在见上的蝴蝶

 

脑中忽然有个声音道:“道长的病,再用丹药,怕是也强撑不了多久了。”

 

沈晏居几乎觉得自己堕入了桥下那百丈渊下的深潭,浑身冰冷。

 

再定睛一看,木柔站在七八步外站着,雪静静飘落在地在两人之间的地上,铺得异常平整。

 

“道长,我先去收拾一下行囊,回头到丹房找你!”

说罢转身走了。

 

沈晏居几乎是挪着去丹房的,从今早开始发生的事情一件一件地回放着——怕是病又重了,出现的新的症状罢。想着一阵悲痛浸了上来。幸而四下无人,他几乎是踉跄着一头栽进自己的丹房。

沈晏居强撑着弄好笔墨,抄起清心诀来,抄完又将坐忘吐纳等功夫全部过了一遍,方才觉得好些。于是松了一口气,站起来又正了一下衣冠。准备去继续炼丹——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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